翡善

“用爱你表达我这类,多炽热又真诚。”


全职ONLY/产出喻黄为主,本质杂食。

风雨慢【END】

风雨慢                                                     

 

喻黄同居设定                      

竹马化学老师×物理老师设定                                                                

 

  傍晚的时候喻文州归家,天有点阴,眼看着是快要下雨的样子。虽然他没有朋友王杰希被好友一起嘲笑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何时下雨的神通,也没有张新杰每天守时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但乌云正要聚拢的情形让他预测着一场雨的来临,然后那些细小的密密麻麻的雨滴落下来,滴答一下微微地落在地上,也轻快地落在他心上。                                                                  

 

  归家途中这场并不意外的雨缓缓地下了起来,小雨点擦过喻文州的脸。这一瞬间的他突然想起自己没关窗,电话打来时他走的很急,少有地违背了关紧门窗这一绝对原则。

 

  “完了,下雨了。你到家了没?”手机页面突然一亮,喻文州拿起来正好看到了黄少天傻乐呵的自拍头像和文字框。“快了。”他触碰着手机键盘,不经意地盯着头像看,竟生了几分笑意。“那就好那就好,我最喜欢的风衣可别湿掉了。”黄少天回复地很快,看来应该是很闲的。

 

  “黄少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去带白斩鸡回来吧?就那家最近的店。”

 

  喻文州停在路上,风有点大,渐渐地势头起劲起来,他的指间却一直保持着舒适的温度。

 

  “这么称呼我我真的不是很想给你买了。看看外面这么大风你说你要不要体谅一下我的,为了白斩鸡就可以放弃男朋友的吗?啊?难道我要连一只鸡的醋都吃吗?”

 

  文字框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拉长,喻文州的眼睛快速地眨了两下,手机屏幕的光幻影般反射在他眼里,他眼里的世界像是被点起灯光的辽阔黑夜。

 

  “那你也要体谅一下你的男朋友,我正在冒着大风跟你聊天。”喻文州脸上浮现着坏笑,颇像计谋得逞的反派。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熟悉的铃声划破了周遭的宁静。“靠。你还没收衣服吗?不是,文州啊你还没到家吗?”喻文州耳朵紧贴着手机,后知后觉地调整姿势迈开了脚步。“还不是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收到了你的短信。”

 

  他边说边走,傍晚时分暗暗的天色越来越黑,许多店铺都亮起了灯,多好看。

 

  “然后忘了走路?你是越活越年轻了不是?这样的脑子当时怎么拿的全国第一?”清爽的声音沁着薄荷糖的香味,喻文州想起那张乐呵呵的自拍,使用被吐槽过无数次就是不肯换,展现社会主义积极向上友善亲切好公民的形象是一位人民教师的任务啊。

 

  “可闭嘴吧你小祖宗。”记忆被黄少天的长篇大论洗涤后更加杂乱无章。现在喻文州心里只有这句当年他们导师的至理名言不断播放,那时他在心里叫了无数次好。因为担心从小同穿一条背带裤的友谊破裂,他一直都不敢问黄少天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话?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他怕自己只会得到来约一场架或是一大段理论的说教。直到后来有一天自己鼓起勇气,小声地问“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话啊?”黄少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回想了一段时间,突然打破恰当的沉默,“呃,你小时候不是说话多的那个女孩子很可爱吗。而且我觉得说话也非常有趣。然后这就成习惯了,本来也没怎么刻意的。”“哪个女孩子?我怎么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你从小一开始没什么话的。”喻文州揣着明白装糊涂,把邻居家那位戴着大红蝴蝶结脸红扑扑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强行忽略。“不是,我靠。六岁前我能识多少字啊,你还想让我说多少话?这并不能说明我在语言这方面不够天赋。”黄少天英俊的眉毛皱起来,锋利的英气显露出来,刚中带柔。介意着喻文州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非要将话题引向别处,心里烦躁而不太愉悦。

 

  “喂。文州?你在听吗?啊?为什么没声了?你有听到背后的喇叭声了吗?”黄少天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喻文州揉了揉头,打断了自己的回忆,转身对司机说了声抱歉。突然看到玻璃反光里的自己,在后知后觉中模糊地感受到一阵凉意,发现头发湿了不少,样子有点狼狈。

 

  “少天,买把硫酸铜蓝色的伞回来吧。”他缓缓开口,走在店面旁边,温柔的灯光将他包裹。“硫酸铜的亮晶晶的蓝。这么多年了,你也还记得啊。”事物都有它们自己的属性,看硫酸铜的亮晶晶的蓝,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他曾在实验室对喻文州指着那贴着硫酸铜标签的试剂瓶兴奋而又热情地说。渐渐在岁月里懂得了那抹蓝色就像喻文州眼里的色彩,波澜壮阔,无际温柔。

 

  “我当时嘲笑你计算慢,但你的思维太慎密啦,优点完全可以盖过缺点。”

  “被当时眼里上没有宇宙边缘下没有地平线的天才夸奖真的是够开心很久。”

  “喻文州我觉得你可能是找骂,到家了没到家了没?我的大衣有没有被风吹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现在还没到家。”

  “我猜你应该明白我今天不会带东西回来。”

  “也许吧。但是我得说句很过时的话,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也许在风里我就被吹走了。”“那咱们下辈子再见,换你小我六个月?然后你搞化学我搞物理。我帮你追我自己?”

 

  “…快下楼。"喻文州的嗓音有点哑,富有磁性的男音让人心尖上泛起一阵酥麻。黄少天闻声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背个包就下楼。教学楼里人早已走光,居然显得陌生起来。                                                                  


   “家属送伞。小店铺买的。”喻文州把手机放在外套兜里,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撑起了伞。“这个蓝色太好看了。有眼光啊有眼光,能淘到这么好看的伞。诶?等等,随便碰到的?”

 

  黄少天抬头看着深邃的蓝色,眨了眨眼。“这个叫做缘分吧。可是它不是亮晶晶的。”

 

  他两边走边说,雨滴拍打着伞背,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条路遥远得没有尽头,这场雨一生都不会停。走过的时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诺,就是那里。”喻文州指了指暖橘子灯光的店铺,嘴角上扬一个微笑。一个喷嚏突然打了出来,他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家里还有药吗?应该没有了吧,天哪我们还要去买药。干脆在外面吃饭,伞我来拿吧。”黄少天抛出若干个问题,打了一个哈欠后将头靠在喻文州肩上。“占你便宜了。”他感觉昏昏沉沉的,脚下步子有点虚。                                             

 

  “那就一辈子了。”他听见对方的回答,把头抬起,注视前方,神采奕奕。

 

  “不困了?”喻文州又打了个喷嚏,眯了眯眼睛。“精神动力让我醒来的,我勉为其难要跟你混一辈子的对吧,你看看你这感冒的,罪魁祸首可能还得说是我了。”黄少天没有看拿着伞的人,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遥远的前方。“那你打算怎么治疗一下我。”喻文州的尾音带着一丝假装出来的委屈和高调的笑意。

 

  “跟你混一辈子。”灯光在他锐利的脸部曲线上磨着棱角,映衬出无尽柔和。 

 

  “绝佳治疗方案。”喻文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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